2025年10月20日至23日，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胜利召开，会议《公报》对“十五五”时期的定位做出了明确界定：“‘十五五’时期是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夯实基础、全面发力的关键时期，在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中具有承前启后的重要地位。”《公报》进一步指明了这个时期在经济领域的战略目标和主要任务：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巩固壮大实体经济根基。加快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引领发展新质生产力。建设强大国内市场，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加快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增强高质量发展动力。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开创合作共赢新局面。那么，我们如何在“十五五”时期贯彻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的精神，完成会议提出的各项任务？促进民营经济健康和高质量发展是重要的抓手。
民营经济的实力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民营经济从小到大、由弱变强，已经成为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力量。
从企业数量上看，改革开放初期，个体私营经济的规模很小，到了1989年，私营企业在允许登记后只有9.05万户，而目前根据国家市场监管总局的统计，截至2025年1月底，全国登记在册的民营企业数量超过5670.7万户，是1989年的627倍，占我国企业总数的92.3%。从企业的实力来看，1990年私营企业平均注册资本只有39.1万元，2024年的注册资本总额约40万亿元，每家企业平均约为250万元—350万元，后者是前者的7.7倍左右。特别是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形成了一大批“超级民营企业”。就公开数据看，截至2024年底，华为的总资产达到1.29万亿元，京东的总资产达到6982亿元，比亚迪的总资产达到7833亿元，腾讯控股的资产总额达到1.78万亿元，阿里巴巴的总资产1.76万亿元。仅仅几家民营公司的总资产就达到了6.3万多亿元。2025年7月，2025年《财富》世界500强按照企业营业收入进行了排名，上榜的我国民营企业就达到34家。
从民营经济的社会贡献上看，民营经济贡献了全国50%以上的税收，创造了60%以上的国内生产总值（GDP），70%以上的技术创新成果，提供了80%以上的城镇劳动就业岗位。由于在行业和地区上的广泛分布，民营企业在推动共同富裕和区域协调发展方面同样发挥了重要作用。
所以，已经强大起来的民营经济，足以成为实现“十五五”战略目标的重要内生力量。
民营经济发展中的机遇和条件
民营经济不仅自身实力不断壮大，同时有着越来越多的外在发展条件。正如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指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超大规模市场优势、完整产业体系优势、丰富人才资源优势更加彰显。”显然，这些优势恰恰是民营经济实现全面发展的机遇和条件。
第一，强有力的制度保障。伴随着民营经济的不断壮大，1992年党的十四大正式提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2020年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2024年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2035年“全面建成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目标。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提出：“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更好发挥经济体制改革牵引作用。”在这个基本经济制度的背景下，1997年党的十五大首次提出“非公有制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2002年党的十六大提出“两个毫不动摇”。2025年4月颁布的民营经济促进法，将“两个毫不动摇”写入了法律。特别值得提到的是，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指出，“民营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重要成果，是推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是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高质量发展、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主体，也是我们党长期执政、团结带领全国人民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力量。”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也再次强调：“要充分激发各类经营主体活力，加快完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因此，毫不动摇地鼓励、支持、引导民营经济发展，已经成为党和国家的大政方针和我国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内容，在“十五五”乃至更长时期，将稳定地保障民营经济的健康和高质量发展。
第二，超大规模市场的支撑。近些年来，伴随着我国经济的不断增长，潜力巨大的超大规模市场也已形成。
先看商品市场。根据《中国统计年鉴》近几年的数据显示，我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2022年达到395800亿元，2023年达到418605亿元，2024年达到487895亿元，由此形成的内需对我国的经济增长贡献了44.5%，已经成为世界上第二大消费品市场。从劳动市场看，由于我国教育科技事业快速发展，人才队伍和劳动力资源数量越来越大，素质不断提升，目前全国劳动年龄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为10.9年，一大批具有优良素质的劳动者大量涌现。
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已经深刻地认识到建设国内大市场的战略意义，提出在“十五五”时期，要“坚持扩大内需这个战略基点，增强国内大循环内生动力和可靠性。坚决破除阻碍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卡点堵点。”由此可见，我国的超大市场规模全局将给民营经济发展带来巨大的发展空间。
第三，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深度融合蕴含着巨大发展潜能。
经过几十年的产业转型升级，我国的产业体系在逐步迈向现代化，特别是以AI为核心的新技术革命正在加速推进这一进程。为了顺应这一趋势，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明确提出：在“十五五”时期要“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巩固壮大实体经济根基。坚持把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构建以先进制造业为骨干的现代化产业体系。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深度融合。”我国产业体系的现代化进程将产生如下效应。
其一，对产业结构调整的推动。就高新技术产业而言，根据《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的数据，2024年，我国人工智能产业的规模突破7000亿元，连续多年保持20%以上的增长率；根据《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研究报告（2024年）》的数据，截止到2023年底，我国数字经济产业规模达到53.9万亿元，占GDP比重的42.8%；芯片制造中的集成电路年产量同比增长72.6%。在“十五五”时期，在人工智能等高新技术的推动下，这些产业领域必定会使得生产制造的智能化、绿色化，以及产业链协同的生态化。对于传统产业而言，高新技术着重会在智能化、数字化的植入深化上发挥产业升级的推动作用。
其二，对产业体系现代化的推动。有资料显示，目前我国拥有41个工业大类、207个中类和666个小类，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中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根据最近国新办发布的数据，2024年我国全部工业增加值完成40.5万亿元，占全球的30.3%，连续15年保持全球第一。在未来，随着高新技术不断地在各个产业上的快速扩散，我国的产业体系将更加完善更加现代化。
其三，对基础设施的广泛化、大型化和绿色化的推动。尤其在网络等新兴基础设施方面，5G网络将持续深化覆盖；在算力基础设施上将朝着大型化、集约化和绿色化方向发展；在传统基础设施方面，也将向逐步提高其智能化水平。
民营经济一直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工业为主的产业体系中的重要内生力量。未来我国产业体系的现代化进程，将是民营经济健康和高质量发展的又一次历史性机遇。
第四，新的国际经贸结构仍为民营经济的发展创造各种便利。
近年来国际贸易市场结构发生重大调整。在这艰难复杂的形势下，这几年我国的对外贸易依然取得了满意的成绩。根据海关公布的最新数据，2025年上半年，我国进出口总额达到21.8万亿元，同比增速接近3%，规模再创历史新高，我国已成为15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主要贸易伙伴，作为货物贸易第一大国的地位更加稳固。
从国际贸易的结构上看，2024年对共建“一带一路”国家的进出口总额达到22.07万亿元，占我国外贸总值的50.3%；2025年上半年，我国对东盟的出口达到3225亿美元，同比增长13%，连续5年稳居我国最大贸易伙伴，我国对欧盟出口2647亿美元，同比增长6.6%，对美国的出口的确下降了，但仍然达到2000亿美元，对非洲的出口达到1030亿美元，同比大涨21%，对拉美国家的出口达到1414亿美元，同比增长超7%，对印度出口652亿美元，同比增长14%，对俄罗斯的国际贸易都有稳定增长。特别是民营企业2025年上半年进出口达到12万亿元，占我国外贸总值的比重继续提升至57.3%。海关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以比亚迪、吉利、奇瑞等民营企业汽车出口超过300万辆，增长10%，工业机器人出口暴涨近60%，芯片为主的集成电路同比增长20%。
这次四中全会也提出，要“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维护多边贸易体制，拓展国际循环”。因此，即便欧美一些国家极力限制我国的国际贸易，但在新的国际贸易结构中仍然会出现新的贸易伙伴和新的市场，这对于民营经济开展国际经贸业务来说仍存在着大量商机。
民营经济发展中的挑战与对策
在“十五五”时期乃至更长时间，我国民营经济确实会有越来越好的发展机会和条件，但我们也需要关注其面临的困难和挑战。
首先，融资难融资贵仍然是困扰许多民营企业的难题。民营企业并不容易从国有金融机构贷出更多的资金。此外，由于中小型民营企业风险比较高，因而银行针对它们的借贷都比较谨慎，这就使得民营企业的贷款成本总是高于国有企业，在目前乃至宽松的货币政策下，民营企业仍然难以彻底解决其资金问题。
第二，拖欠民营企业账款问题仍然突出。在经济增速趋缓特别是房地产业周期性收缩的背景下，一些居于产业链强势地位的企业，会利用自身优势有意拖延账款支付。再则，民营企业之间的借贷也因经营问题而难以按时偿还甚至无法偿还。
第三，专业型应用人才短缺。尽管我国受过10年以上普通教育的人数巨大，但具有一定高新实用技术的专门人才不足，对于中小型民营企业却尤为突出。一些高端人才由于收入水平、非经济性福利等因素并不愿意进入、留在中小型民企，“招不到、留不住”人才始终困扰着民营企业。
第四，许多民企创新与转型的动力不足。尽管技术创新和企业转型已经成为当下企业生存的关键，但是，对于长期处于传统产业中的中小型民企而言，不仅没有更多能力投入创新和转型，而且由于知识产权保护不到位，侵权成本低而维权成本高，创新与转型投资的回收周期长，因此容易担心创新和转型的收益难以收回而谨慎投入，一旦真的遇到困难，许多民营企业宁愿因循守旧都不愿选择创新和转型。
第五，“内卷”式恶性竞争的破坏效应。在市场竞争日趋激烈的背景下，加之部分行业需求疲软、产能过剩，导致大量民营企业不得不采取低价倾销、降低质量标准等“内卷”竞争方式争夺市场份额，甚至已经对一些优质民企的正常经营造成很大冲击。
“十五五”时期促进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思考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前民营经济发展面临的一些困难和挑战，总体上是在改革发展、产业转型升级过程中出现的，是局部的而不是整体的，是暂时的而不是长期的，是能够克服的而不是无解的。”在“十五五”时期，我们要深入理解党和政府的各项方针政策，特别是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的精神实质，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制定出促进民营经济健康、高质量发展的方针政策和具体措施。
首先，遵循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加快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要求，为民营经济健康和高质量发展提供扎实的制度保障。
一是要从企业制度上促进微观主体的灵活性。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明确提出“要充分激发各类经营主体活力”和“融合化”发展。推进的混合所有制改革已经成为我国微观主体改革的基本取向，在“十五五”时期仍要将推广下去。因此，要鼓励民营企业通过混合所有制与国有企业在微观制度上深度融合，借助国企获得资金、土地，以及产业和项目准入等稀缺资源，进一步增强其市场竞争力。对于那些未能参与混改的民企，政府有关部门和行业协会等也要设法帮助其优化企业的管理和治理结构。此外，要完善企业并购、破产制度，为那些长期经营不善的企业提供退出和重生的渠道。
二是建设强大国内市场制度，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在我国国内构建统一的市场体系恰恰有着深厚的制度基础，在“十五五”时期，我们要按照四中全会提出的“坚决破除阻碍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卡点堵点”，结合2024年8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和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发布的《关于完善市场准入制度的意见》，着力为各类经营主体营造公平统一的市场准入制度环境。要结合2025年初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向社会公开的《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指引（试行）》，在实施政策上要着力清除违规设置的地方保护和区域壁垒、妨碍经营主体依法平等准入和退出、影响公平公正招投标和政府采购等方面的禁止性规定，从而使得各地的比较优势在充分竞争中发挥出来。这样，不同地区的民营经济依法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平参与全国市场竞争就有了扎实的制度保障。此外，针对“内卷”式竞争，要结合全国统一市场体系构建的进程，通过拟定最低和最高价格政策、行业协会制定竞争规范，和鼓励企业将竞争重心从价格战转向技术创新和品质提升，以迅速遏制“内卷”式恶性竞争的蔓延。
三是要构建高效的法律保障制度。2025年4月颁布的民营经济促进法涉及到公平竞争、投融资环境、科技创新、规范引导、服务保障、权益保护、法律责任等多个体制方面，并且第一次以法律形式明确民营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第一次将坚持“两个毫不动摇”“两个健康”写入法律，这对于促进民营经济健康和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2025年8月8日，最高人民法院发布了《关于贯彻落实〈中华人民共和国民营经济促进法〉的指导意见》，从五个部分提出司法保障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具体举措，旨在破解民营经济发展中面临的司法难题。在“十五五”时期，执法部门要借助这些法律的实施，强化执法监督，通过法律方式强制规避“欠账”等问题，切实依法保护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的合法权益，为民营企业健康和高质量发展营造良好的法治环境。
第二，促进民营企业加快参与产业体系现代化进程的步伐。
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特别强调了以实体经济为核心的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建设。在“十五五”时期，我们预计在人工智能等高新技术的推动下，产业转型将更猛烈和更迅速。因此，要按照四中全会的要求，将促进民营企业积极参与产业体系现代化建设的政策指向凸显出来。具体而言，可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一是要进一步鼓励、引导民营企业加快科技创新力度与智能化、数字化转型步伐。进一步树牢企业的创新主体地位，鼓励民企牵头或参与国家科技重大专项并给予一定的财政补贴。工业和信息化部已经设立了“中小企业数字化赋能专项资金”，它不仅对每个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予以资金补贴，还免费开放各个工业互联网平台的基础功能模块。此外，要优化创新资源的供给，尤其是通过提高高校、科研机构科技成果转化度的举措，增加民企获取先进技术项目的便利性。这都有助于提高企业的创新投入，降低企业转型的成本，加快企业智能和数字化转型步伐。
二是积极推进民营企业的“绿色化”转型，积极实施各类碳减排激励政策。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生态环境部、工业和信息化部联合出台了对民企投资光伏、储能项目的补贴，并允许民企将减排量纳入全国碳市场交易，并将配额分配向中小企业倾斜；中国人民银行也推出了碳减排支持工具，为民营企业提供零息再贷款。
第三，鼓励地方政府在促进民营经济发展上发挥更积极的作用。
由于民营经济已经成为大多数地方的主导性经济，民营经济创造的价值及税收都与地方政府的GDP和财政收入直接挂钩，民企的就业人员也大多数来自于本地。地方政府对当地的资源禀赋、产业类型、民营经济的实力等比较优势更为了解，有着促进当地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生动力和长期的实际经验。因此，各级地方政府在促进民营经济发展上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地方政府在制定各自的五年规划和实施方案时，出台符合当地实情的促进民营经济发展的政策措施，既有必然性又有可行性。
其一，大力推广民营经济比较发达的省、市、地区的成功经验。现在我国有些地方已经形成了很好的管理民营经济的模式和政策体系，以及有效促进企业转型升级的做法，比如深圳、杭州、合肥、广州等地已经形成了富有成效的政策体系，特别是创新出有效利用政府风险投资基金的不同模式，以及营造良好产业链生态的经验。比如深圳和杭州培育出了华为、比亚迪、大疆、深度求索、宇树科技等一批知名科技企业；广州开发区聚焦专精特新企业培育，推出了“专精特新10条”等政策举措，引导中小企业逐步成长为小巨人企业；合肥着力引导民营企业向新兴产业链聚焦，培育出科大讯飞、蔚来汽车等创新标杆，等等。因此，在“十五五”时期，地方各级政府应当积极地向这些先进地区学习，并根据自身的比较优势营造产业链生态，促使民营经济的产业聚集，从而提升参与全国乃至国际市场的竞争力。
其二，各级政府还要注意消除那些影响民营经济发展的负面因素。借助民营经济促进法的落实，着力解决各自拖欠民营企业账款等问题；通过设置专门的清欠机构，制定严格的奖惩制度和通畅的反馈机制，在“十五五”时期有效遏制这类问题的过度发生。
第四，积极拓展国际市场，推动民营企业实现开放式发展，为民企出海保驾护航。
无论国际市场如何变换，“走出去”参与国际市场竞争都是我们的长期战略，四中全会同样指出要“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商务部已经推出了“跨境服务包”，旨在为民营企业出海提供国别法律咨询、风险预警、海外仓共享服务；一些国有金融机构针对民营企业参与“一带一路”设置了专项基金，重点支持民营企业海外投资专项贷款，并优先支持新能源、数字经济领域的项目。在“十五五”时期，要结合新的国际贸易形势加快落实这些政策措施。
第五，要充分发挥企业家精神。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广大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要满怀创业和报国激情，不断提升理想境界，厚植家国情怀，富而思源、富而思进，弘扬企业家精神，专心致志做强做优做大企业。”在“十五五”时期，要大力弘扬企业家精神，鼓励企业家的创新、冒险、责任担当和战略眼光，为企业家营造良好的容错文化氛围；同时也要重视发挥民营企业家稳健发展的理念，鼓励长期主义和耐心资本的经营。
第六，着力解决民营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
习近平总书记曾提出：“要优先解决民营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融资难甚至融不到资问题，同时逐步降低融资成本”。为此，政府有关部门已经提出把银行业绩考核同支持民营经济发展挂钩，解决不敢贷、不愿贷的问题；要求扩大金融市场准入，拓宽民营企业融资途径，发挥各类商业银行、风险投资、股权和债券等融资渠道作用；强调对地方政府加以引导，对符合经济结构优化升级方向、有前景的民营企业进行必要的财务救助；鼓励省级政府和计划单列市可以自筹资金组建政策性救助基金，帮助区域内产业龙头、就业大户、战略新兴行业等关键民营企业纾困；设立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专项贷款，定向支持中小微企业技术改造、绿色转型等。在“十五五”时期，要对这些政策措施逐一加以落实。
第七，为民营经济发展创造更为宽松的舆论环境。
在我国民营经济发展过程中，社会上不时会有人发出了一些否定、怀疑民营经济的言论，已经严重干扰了民营经济的发展。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任何否定、怀疑、动摇我国基本经济制度的言行都不符合党和国家方针政策，都不要听、不要信。”在“十五五”时期及未来，我们要以民营经济促进法的贯彻落实为契机，借助法律形式对这些涉及民营经济发展的错误思潮予以回击，并且要对新的错误说法及时给予“露头就打”，彻底消除其对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形成的干扰，让民营企业家真正吃上“定心丸”。
总之，“十五五”时期，要按照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的战略部署，借助我国的各种优势，关注存在的各种问题和挑战，拟定出能够获取发展所需的资金、技术、劳动和信息等各种稀缺资源的对策、措施，民营经济就能担当起实现既定目标的重任。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编辑：熊晨玮、刘益建；审校：张佶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