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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人伟:我与辅礽四十年

作者:赵人伟 来源:本文选自《追思董辅礽》(社科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

董辅礽跟我相处了四十多年。在十分钟时间内,我不可能把所有问题都讲完,只能非常概括地讲一些我的看法。他临走之前,在电话里面跟我讲了两句话:第一,我回来以后跟你们一起干。他觉得还可以干很多事情。但是很遗憾,到美国以后他就没有再回来。第二,他说我们过去受过很多冲击,别放在心上。我觉得他对我的劝告是很真诚的。

我跟他相处四十多年,他一直是我们学术上的带头人,一直是改革开放的领路人。我们是同事、朋友。下面讲到他的一些学术上的贡献,我想不必讲很多,后来他着重研究的资本市场问题,这也不是我的专长。

第一,关于再生产问题的研究,我认为他有突出的贡献。20世纪60年代初期,他写了一系列关于再生产问题的文章,当时我是《经济研究》杂志的责任编辑,是第一个读者。我读他的文章的时候,感到逻辑性特别强,原创性特别好。20世纪80年代,一位加拿大的华人经济学家到北京来,他一再提到,董辅礽同志在60年代的文章给他很大的启发。这些问题的讨论,是很理论化的,但是前提是要有实际的经验。

董辅礽同志在所有制改革上是领先的,我记得1986年在温州调研的时候,董辅礽能够看清哪些适合发展,哪些不适合发展。他坚决肯定温州的主要改革路子。我觉得董辅礽同志除了所有制改革上的贡献以外,在市场改革方面的贡献也应该高度肯定。

还有一条,他在经济所当所长以后,就把研究室的调整逐步引向与国际接轨的道路上,这一点非常好。形成了比较、发展、宏观、微观四个研究室,我认为这是向国际接轨方向努力的一个成就。我当所长以后,也是完全继承了老董这个设置,很遗憾的是,后来比较和发展被撤销了,宏观、微观也面临着改名的危险。老董在这方面,作为学术界的领导者,在带一个所、组织课题上的开创精神是非常值得我们学习的。

还有一点是对外开放,我认为老董除了改革以外,开放方面的成就应该加以肯定。就经济所来讲,20世纪70年代后期,他接待的外宾非常多。1979年他到英国访问,就把布鲁斯请进来,布鲁斯做了一系列长篇的报告。我认为中国改革经验的引进,董辅礽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

我想,对董辅礽同志各个方面的贡献,我们应该很好地总结。有些深层次理论上的贡献,恐怕光是这么一个会也不够,我希望今后大家共同努力,把董辅礽同志一些更深层次的思想挖掘、总结出来。[详细]